“润，”相叶推了推松本的肩膀，“醒醒，润。”

“嗯……”松润动了下肩膀避开相叶的手，“好吵。”

相叶俯下身体来吻松本的唇角，恶作剧一样的咬他的耳朵。

“干嘛啊……”松本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单手搂过相叶的肩膀，凑上去吻他，“我还想睡哎……”

相叶笑着放开松本，站了起来，“润，快起来，我们去后山看樱花。”

看到相叶好好的穿着衣服站着，松本一个激灵，一下子睡意全无。

“听福妈说外面樱花已经全开了，”相叶看着松本穿好外套，“明明前几天还是稀稀落落的。”

“你今天……”松本转过来看着坐在地上的相叶，“怎么突然能走了？”

“说起来也奇怪，”相叶说，“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腿好了很多，试了试，发现自己能走了，也没有以前那种痛了。润，你说我是不是病好了？”

“也许吧，”松本不敢看相叶，“我还有事要去老爷这里一趟，你等我下，我马上回来。”

去主卧的路上，松本的心里异常沉重。

“老爷，”松本跪在门外，“老爷。”

“进来。”相叶老爷说道。

松本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鞠了一躬后进去。

“何事？”相叶老爷看见是松本，就怎么都笑不出来。

“恕小人无理，”松本始终低着头，“恳请老爷，现在去看看少爷……”

“雅纪怎么了？”老爷问。

“少爷他……”松本无法说出原因，“能走了……”

“……这样，”老爷脸上的惊喜虽然难以掩饰，口气却还是维持着往日的威严，“那你让他过来吧。”

“是……”松本又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间。

“去给老爷问早安吧，”松本帮相叶整理了下衣襟。

“哎？”相叶有些为难的样子，“可是……”

“去吧，”松本拉住相叶的手，看着他，“能走路了是可喜可贺的不是吗？等问安结束，我们就去后山看樱花。”

“好……”相叶觉得松本今天有说不上的奇怪，“那润你在房间里等我。”

“嗯。”松本点点头。

听走廊上相叶的脚步声远去，松本终于支持不住，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终于……”松本说，“到了吗？”

空敞的房间里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院子里不断落下的樱花，在昭示着他们的命运。

但至少最后，松本想自己能陪着他。

虽然对于相叶的家人隐瞒是很残忍的事，但松本更加没有告诉他们真相的勇气。

比如自从小时候遇见过一次山神，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祭典后偷祭品来供奉给他。

也因为这十多年的供奉，山神才答应帮相叶延命。

但松本知道，这是逆天而行，这是逆行倒施。

终归有一天，都要还的。

“准备好了吗？”相叶回到房间时，松本问他。

“什么？”相叶显然很高兴的样子，“走啦，润，我们去看樱花。”

“等等。”松本说，“换件衣服，我喜欢你穿那件黛色的衣服。”

“那润也换吧，”相叶说，“就穿过年的时候我给你的那件。”

“好。”

上山的路，松本一直拉着相叶的手。

“润，太紧了，”相叶想把手从松本手里抽出来，“有点痛。”

“对不起，”松本稍微放松了力道，手指却从相叶的指间穿过，改成十指相扣。

“润，”相叶突然放慢了脚步，“今天润有点奇怪。”

“没有的事！”松本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不要对我这个表情，”相叶说，“润，其实我大概知道的……毕竟身体是我的……所以你今天一定要开心的陪着我……一定要笑着。我们一定要笑着看樱花。”

松本觉得自己手心里都是汗，他放开相叶的手，蹲下来说，“我背你吧，像以前一样。”

相叶跳上了松本的背，“谢谢你，润。”

最后两人站在了樱花树林前。

“这里真的好像是神仙住的地方呢，”相叶说，“这一大片白色的樱花，真的太美了。我好久没看到了。”

“是啊，”松本看向相叶，一片花瓣落在相叶的头发上，相叶没有察觉到。

“雅纪，”松本伸手去帮相叶拿掉那片花瓣，“你可不可以……再等等我。”

再等等我，我再强大一点，也许你就不用死。

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救你，不行的话我就自己学会所有的医术来救你。

或者我可以给山神很多很多东西，让他留下你。

为了你，我的余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你可不可以，在三途川边，等等我？

他们在樱花树下接吻。

绵长而饱含情意。

深切而充满悲伤。

“润，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相叶靠在松本身上，“大概是刚才没吃东西，觉得有点没力气了……”

“嗯，”松本扶住相叶开始变得沉重的身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记性不好啊。”

“反正有你在啊，”相叶拉着松本的手臂坐下来，“润会提醒我的。”

“是的，”松本说，“我会一直提醒你的，每天唠叨你吃饭洗澡睡觉看书下棋给老爷请安……我生来就是为了唠叨你。”

“那到了头发花白，也要提醒我吃东西啊，”相叶靠在松本身上，“我觉得有点累，你给我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吧。”

“雅纪，”松本亲了亲相叶的额头，“我给你讲，说好了，你可不许睡着了。记得有一次，那时候我们还小，我不小心把一个很重的东西砸到你脚上了，当时你很生气就踢了我一脚，那一脚真的很痛，但是你也没有告诉老爷。还有一次…………”

“润，”相叶慢慢闭上了眼睛，“樱花好美……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你大声一点……润……我好累……我先睡一会儿……你叫醒我……润……润……”

松本感觉到相叶和自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消失，而给他讲的故事也终于在自己的抽泣声中堙没了。

“醒醒，”松本抬起相叶的脸——对方好像只是安静的睡着了，抿着一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异常的安静，“醒醒啊！雅纪……少爷……相叶雅纪！再看我一眼！快醒醒！不然我把这片樱花林都烧了！求求你……求求你……醒醒……等等我……求求你……雅纪……”

“你还记得上次我抓给你的兔子吗？我后来在后山看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它，它生了好多小兔子呢……”

“我跟你说，老爷其实很爱你，否则不会留我在你身边。其实你也是知道的吧，老爷他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所以你醒醒，我们还要回去给他请安呢……”

“这片樱花树我们几乎每年都来看的对不对，自从你不能走路我们就没来看过了，我们明年再一起来吧……”

“太阳要下山了，你怎么那么冷……”松本抱住相叶的身体泣不成声，“醒醒……”

你腿好的时候一直走的比我快，跑也是，活蹦乱跳的，一下子人就不见了，又会迷路。

你笑的时候牙齿特别白，我听别人说，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用盐清洁牙齿的，也没有你白。

你总是在我被人欺负后跑出来，明明害怕的要死，还要挡在我前面。

你说不要像爱一个女人一样爱你，你说笑的吧，我可没喜欢过除你以外的人。

你千万不要在三途川边迷路啊。

等我。

等等我。

在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

-END-

[0回]

2.

吻在继续。

松本的手滑到相叶的腰间，只是一个很轻的动作，浴袍的腰带就松开了。

相叶干脆脱下浴袍甩到一边，跨坐在松本身上，俯下身体抱住松本。

赤裸的身体在夏日的夜晚重叠，蒸腾出情欲的汗水。

已经能感觉到身体的反应。

仅仅是靠吻。

但又何等纵容他。

这样像夺取氧气一样的吻着自己。

松本刚想去脱自己的裤子的时候，却被相叶一把拉下了手。

完全暴露在外的身体，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抵在腰间的硬物。

“什么嘛，这么硬了，”松本小声抱怨着，想坐起来。

“润，”相叶却用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不要乱动。”

相叶把他一把抱起来，然后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腰间。

羞耻的张开腿，贴着相叶的身体，松本觉得有些想逃开，但身体却兴奋的靠近。

双手不由自主的抱紧一点，感受相叶的体温。

“原来润每天都想着这种事情。”相叶好像小孩子的抱怨，却凑近松本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你不想？”松本故意压低了嗓音，颇有挑逗意味的反问。

当然想了。

吻落在耳根颈侧，手却一路向下。

相叶的手指指腹有茧，不是很硬，恰到好处的刚刚能被松本感受到罢了。

手指上细小的螺纹落在肌肤的每一寸地方，直接的热度通过指尖传达过来。

偶尔在一些地方停留，好像在玩耍一样，只是用指尖轻轻的划过，就会觉得松本更加硬了。

抚过松本身上每一个敏感带，感觉到对方又抱紧了自己一点。

“为什么生气呢？”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连吻都停止，相叶拉开了一段距离，重新向松本提问。

松本有些不满的看着相叶，干脆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蹭了下相叶，来抗议相叶的停止。

他太了解相叶，就连下一秒被推倒也预计在内。

后面被相叶的手指探入，结合着润滑剂有些凉的触感。

“雅纪，”松本用手拉过相叶的肩膀，迫使他俯身在自己的耳边，听到自己那一句刻意压低声音的，“上我。”

只是最简单粗暴的一句话，相叶就感觉自己的耐性到了极限。

连润滑都没好好做，急急的扩张到能容纳两个手指后，就把自己的分身挺进去了。

只是稍微抽插了几下松本的呻吟声就不可遏制的从唇间溢出。

相叶一手扶住松本的腰，一手去抚慰松本和自己一样硬挺的性器。

“快一点。”松本睁开了眼睛，被汗水打湿的睫毛好像挂着露珠，相叶一瞬间竟然有些呆滞。

“再……快一点。”松本因为恋人的分神有些不满，再次催促。

下一秒就感觉被卷进了暴风骤雨般的欲望里。

“所以润为什么生气呢？”情事过后，相叶抱着松本问。

松本本来是讨厌这种抱在一起的睡觉方式的，但是今天相叶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他。

“…………你今天吃芭菲了？”松本背对着相叶。

“啊？”相叶说，“你怎么知道？”

“你明明说下午出去办正事儿的，”松本生气的想，居然被我看见……你在和别人一起吃芭菲！

“所以润是在为了这个生气？”相叶说，“因为我一个人去吃芭菲，没有叫上你？”

才不是，这个笨蛋！

“你一个人去的？”松本生气的说，“你不是不爱吃芭菲的吗？”

“可是润爱吃啊……”相叶说，“润不是最喜欢那个了吗？”

“说谎！”松本一把推开相叶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明明喜欢的是另有其人吧！“

”哎？！“相叶说，”你在说什么啊？润？我怎么会喜欢别人？“

”你说清楚，下午和谁一起去的。“松本黑着脸。

”哦，那个啊，“相叶才想明白松本气在哪里，”是不是很可爱？“

气死了！这个家伙！

”比我可爱就对了！“松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当然没有润可爱了，“相叶笑了笑重新从背后搂住松本，”可她好歹也是我阿姨家的小公主。“

”…………你阿姨家？“松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耗尽了体力，连大脑转动都慢了点，”那么说她是…………“

”润果然是看到了呢，“相叶抬起头在松本耳边亲了亲，”下午我还在想走过窗外的人是不是你。“

”表妹？“松本确认了一遍。

”润真可爱，“相叶亲了下松本的肩膀，”所以其实是吃醋了？“

松本撇了撇嘴，”没有。“

却掩饰不住唇角的笑意。

连吵架都是小孩子的级别。

我就知道润不会真的生气。

所以，今晚要再接再厉了。

-END-

[0回]

1.

相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松本已经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睡着了。

墨绿色的硬质书皮在床头暖黄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泛黄，书的一角搁在松本的肚子上，凹进去小的一块——小而柔软。

也许是等得太久了，相叶想。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单手撑在床上，靠近松本。

睫毛很长。

非常的浓密。

一如他的眉毛。

好像有着外国人的血统。

嘴唇又很丰厚。

但是有点干的发白。

皮起了细小的裂痕，能看见里面鲜红的血肉。

这点和自己很像。

另外就是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睡着的时候会有点张着嘴。

不是很明显的那种，只是如果把舌头探进去的话……

相叶想到这里，咽了下口水。

然后就倾身吻了松本的唇。

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深吻。

相叶只是用舌头舔过那些裂开的缝隙，想让松本的嘴唇湿润些。

最有效的唇膏。

没反应。

相叶离开松本的脸一段距离，明明已经被自己这样吻过了。

脸嘴唇都变成了鲜艳欲滴的红色，却还是没反应。

松本却好像还是睡得很熟。

所以，果然是在装睡吧。

相叶又凑过脸去。

这次不再是只在嘴唇上徘徊，相叶伸出舌头去，试着探进松本的口腔。

这次有反应了。

松本松了口，虽然并没有很大的幅度，却足够相叶的舌尖触碰到他的舌尖。

红酒的苦涩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松本睡前开始一点要喝一点点红酒。

真的只是一点点。却足够在口腔里留下诱人的香气。

甘甜而苦涩。

相叶的舌尖舔了一下松本的舌尖。

柔软，湿润，有点像绒毯的质地——总之百尝不厌。

舌头只是稍微抵过去，对方就好像有点较劲的抵了回来。

彼此交换唾液与温度，最后变成唇舌纠缠。

“明明就醒着不是吗？”相叶放开松本，刚才还纠缠在一起的唇舌现在却牵出一根银丝。

相叶用手指撩开它，却好像绕线一样打了几个圈，重新抹回松本的唇上。

“所以你到底在气什么？”相叶觉得有点委屈，从他回来时松本就无缘无故黑着一张脸，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打五雷轰的事情。

松本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却有种深棕色的感觉，“做完就告诉你。”

“什么啊，”相叶说，“原来润是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的。

只是在你刚才吻我的时候。

突然就觉得。

我还真是离不开你。

[0回]

“少爷，吃慢点，”站在一旁的松本忍不住提醒相叶到。

“唔……”嘴里含着年糕的相叶鼓着腮帮子，“好……好次……”

“小心噎着，”松本说，“少爷您已经吃了很多了……”

“润陪我一起吃嘛！”相叶转头去看松本，任性的说。

松本有些尴尬，在这种长辈都在的场合，相叶还是第一次这样的直接大胆。

尽管他们的事情早已经是家族里公开的秘密，但毕竟主仆有别，在公开场合，松本还是守着自己的本分的。

“没关系的，”因为新年，相叶的心情格外的好，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体状况的日渐恢复，“你就坐我边上好了。”

松本只能硬着头皮在相叶身边坐下来，相叶把自己的碗推到他面前，松本却也只是盯着。

而房间里的长辈们看着这一幕，却心照不宣的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着各自的话题。

晚上宴席散了的时候，松本生气了。

相叶是被别的仆人扶回房间的——虽然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但是脚始终不能走。

“小润，”面对着沉默的铺着被子的松本，相叶有些心虚，“润……”

“少爷，”松本终是板着脸，不肯看相叶一眼，“您早点休息。”

谁都不肯妥协。

但没了对方又睡不着。

半夜相叶自己费力的撑起身体，原本想披了外套，但无奈外套又放得离自己远，相叶就这么穿着一件薄衫出了房间。

每走一步都是艰难，脚底好像踩在刀刃上，相叶不知道摔了几次，却始终不敢喊痛，生怕惊动到别人。

“润，”等走到后厨时，身上已经冰凉，木屐的绳子割破了脚背，露出一道道血红的痕迹。

后厨的门并没有关，松本听到相叶的声音连忙起来出来看，看见相叶在夜风中发抖的样子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润，对不起，”相叶低着头道歉，他想走到松本面前，却因为站不住又一下摔倒在地，“我啊……真是没用啊……”

“笨蛋，”松本连忙上去拉住相叶的手——冰冷的，“你真是个笨蛋。”

“润，”相叶说，“没你在我睡不着。”

如此直白的告白，松本终究是忍不住眼角的泪水。

背着相叶回到房间里，帮他躺平盖好被子，松本也躺进了被子里。他捉住相叶的脚踝，捧着他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这样就不冷了。”

“如果还能走路就好了。”相叶说，“真想和以前一样，润不见了，我就自己去找润。如果有人要我们分开，我也可以跑回来。”

“我们不会分开的。”松本在相叶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即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0回]

4.

那层薄的近似透明的皮肤，是松本的心脏。

相叶只记得以前听那些年迈的，幸运的活下来的猎人说过，普通的吸血鬼并没有心脏，而纯血种拥有心脏——如同人类，长在胸腔里。

但那个凌驾在所有吸血鬼之上的，拥有“翅膀”一族的，他们真正的心脏，长在“翅膀”上。

因此，他们所有的力量，都在这“翅膀”上。

“这样对我露出来，”相叶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松本面前，“真的很危险。”

“为什么不捡起你的刀？”松本的语气对于相叶来说是命令——上级对于下级的绝对权威。

相叶捡起了刀，却没有握住它的力气，本能告诉他，不能伤害松本。

“别发抖！”松本抓住相叶握着刀的手，对准自己，“只要你制裁了我，你想要的都会实现，地位，名誉，成为最高等级的猎人，再也没有人会认为你是碍眼的！”

“那又怎么样！”相叶挣扎起来，“都不是凭我自己得到的！”

“凭你？”松本带着嘲讽的语气，“怎么不是凭你？你拿你的身体来交换了，不是吗？”

“身体……”相叶松开了握着刀的手，在松本面前颓然跪了下来。

松本也跪坐下来，把相叶搂在怀里，“你几岁了？”

相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30。我拥有一半人类的血统……所以我会成长，会老，会死。”

“还是太年轻了，”松本的翅膀收起来包裹住两人的身体，相叶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层薄薄的血管的跳动，“我已经……600岁了。”

“老头子，”相叶说，“老谋深算。”

“喝过人类的血吗？”松本问相叶。

相叶摇了摇头，“没有……他们——猎人，像我这样的猎人，只被允许吃药片维持生命。”

“可是他们却像教育人类一样教育你，希望你知廉耻懂道德？”松本笑了起来，“其实他们从来未把你当人来看，实际上，你本来就不是，对吗？”

“我母亲在怀孕时被一只吸血鬼咬了……”相叶说，“所以我出生就是……那样的怪物……”

“难怪你的血，”松本低下头重新吻上相叶的嘴唇，“那么诱人。”

“要变成我的同伴吗？”松本丝毫不掩饰对相叶的渴望，“只要让我尝尝你血的味道……”

“你肯吗？”相叶问，“拿你自己的血来换……让我成为真正的吸血鬼。”

“我没有遇见过任何一个人，”松本拿嘴唇磨蹭着相叶颈侧的肌肤，“让我想不惜一切，咬开他的皮肤……”

“你吸过多少人的血？”相叶的问题算得上突发奇想。

松本放开了他的脖子，“如果我说，没有呢？”

“怎么会？”相叶有些吃惊，“那你吃什么？”

“秘密……”松本朝相叶笑了笑。

松本抱住相叶的身体，獠牙穿透进相叶肩膀上那一片暗色的胎记，因为怕相叶疼，他放轻了动作，却还是令相叶痛的蜷起了身体。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停下来吧。”松本说。

“我愿意。”相叶扣住松本的后脑勺，让他重新贴上自己肩上的伤口，“反正成为真正的吸血鬼之后，这里很快就会愈合的，不是吗？”

“三天，”松本说，“等你醒来后，你可以得到我紫色的血液。没有任何人敢再瞧不起你，你的眼睛会变成和我相近的颜色，那是我赐予你的标记，你愿意接受吗？”

“我愿意，”相叶闭上了眼睛。

三天后，等相叶醒来，松本正坐在他的身边。

“早上了，”相叶说，“原来真正的吸血鬼不畏光。”

“你醒了，”松本伸手去摘相叶肩上的绷带，“伤口已经愈合了。”

“我想……”相叶看着松本，“要你的血。”

松本笑了，“你决定了？”

相叶点点头，他抚摸着肩膀上的胎记，“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END-

[1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