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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水晶(5)

    5.
    相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松本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动静。
    他在走廊上伸了个懒腰,把毛巾挂在肩膀上,准备下楼拿个啤酒。
    相叶走过松本的房间,看见门虚掩着,房间里的灯没关。
    他就探进去看,看见松本睡着,身上没有盖任何东西,相叶想了想,转身出门去了自己房间,拿了薄毯子过来。
    放下毯子的时候,相叶又不放心的为松本摊开,盖上。
    松本的脸看起来很平静,相叶想到了下午松本在沙滩上生气的时候的表情。
    看起来那么悲哀。
    大概这就是一度得到过宠爱的人,之后失去双亲的愤怒。
    像相叶这样自打有记忆开始就在孤儿院的人,是不能体会的。
    相叶叹了口气,在松本的床边坐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房间特别安心。
    黑暗中亮着小小的灯光,有人均匀的呼吸就在这狭窄的空间中响起。
    好像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相叶坐了一会儿,意识开始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他努力甩了甩脑袋站起来,尽量放轻动作准备转身离开。
    他刚转身,就感觉手被谁拉住了。
    相叶的第一直觉是有鬼,但下一秒就听见背后的床上松本坐起来。
    “你去哪里?”松本拉住相叶的手不放。
    “我、我回房间……”相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的回答。
    “为什么不待久一点?”松本使了使手上的力,相叶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我以为你睡着了……”相叶的手心因为紧张已经开始出汗了。
    “不要走,”松本的手臂环过相叶的腰,将相叶拉到床边坐着,“待在我身边……”
    “润?”相叶被松本抱着有些不知所措,“你人不舒服吗?”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松本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求求你……”
    “润……”相叶感觉到松本靠在他背上的身体在发抖,“我一直在啊。”
    相叶转过身,坐在床上,将松本整个人搂进怀里。
    “为什么要离开呢?”过了许久,松本才开口说,“那间宅子,只有我一个人了。”
    相叶想了下,才反应过来松本说的是他们以前一起住的宅子,“因为我……结婚了啊。”
    听到“结婚”一词,松本动了一下,他重新坐起身推开相叶,然后看着相叶一言不发。
    “你下个月不也要和藤乃结……”下一秒,相叶就被松本狠狠的吻住了唇。
    不出松本所料,相叶用力的推开了他。
    他的后背撞在墙壁上,他痛得蜷缩了起来。
    相叶却维持着推开他的动作,像受惊的动物一样看着他。
    松本有些懊恼,后悔自己的鲁莽,但他更担心的是,相叶现在对他说些什么。
    比如,恶心。
    比如,滚。
    比如,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松本害怕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就维持着刚才蜷缩起来的姿势坐着。
    但相叶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去触碰松本。
    好像刚才推开他的并不是他,刚才受惊的也不是他。
    “痛吗?”相叶问。
    “你回房间去吧……”松本说,“我一个人就可以……”
    “抬头,”相叶的口吻有些强硬,“松本。”
    松本以为相叶想跟他说清楚一些什么,刚抬起头,却感觉到嘴唇上转瞬即逝的触感——
    等反应过来,相叶已经亲了他。
    “你说了,”相叶靠近松本,“不要留下你一个人。”
    松本的手被握住的时候,相叶的嘴唇再次贴在了自己的唇上。
    这次,相叶没有放开。
    松本抱着相叶躺在床上,不断的接吻。
    相叶的体温似乎比他高似的,不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相叶吻的十分专注,松本也无法分神。
    可以感觉到相叶的鼻息打在自己脸上,松本在一吻结束后,微微侧开了脸。
    “想要吗?”相叶在松本的耳边低语。
    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如说,这就是松本最初亲吻相叶的目的。
    但却好像颠倒了。像是,被勾引的一方,其实是自己。
    所以,这乱伦的罪名,也不该由自己来背。
    松本还来不及理性的思考这些问题,已经将相叶压在了身下。
    抱着相叶无所顾忌的亲吻,手也不安分的抚摸着相叶比自己还发达一点的肌肉。
    “你这样是不行的,”相叶单手环上松本的后背,把他拉到自己耳边说,“耳朵,以及……”
    松本的手被相叶拉住,停留在腰侧的一块肌肤上。
    这是来自恶魔的最甜蜜的邀约。
    在松本的亲吻和抚摸下,相叶的身体与松本贴合的越来越近。
    “裤子……”相叶伸手抓住了松本的裤沿,“邪魔。”
    松本就边亲吻着相叶,边拽下了两人的底裤。
    真正的赤裸的抱在一起,相叶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而身上也出了很多汗,整个人都好像浸在水雾里,泛出一层绯色的光泽。
    松本轻轻的摆动着腰肢磨着相叶的性器,相叶的性器时不时碰到松本的小腹,迅速的硬了起来。
    “帮我……”相叶牵过松本的手,放在自己已经硬挺的性器上,“润……”
    松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重新温柔的亲吻相叶,同时手抚上相叶的性器,帮他套弄起来。
    相叶迅速被快感吞没,连松本的吻都不能好好应对,只能凭借本能将身体尽量贴近松本的手掌,像落水的人抱住浮木一样抱住松本。
    相叶的喘息声越来越低沉,到最后像断线了一下,他发出很小声的“啊——”,然后抱着松本的手臂自然的收紧了。
    松本感觉到相叶射了,在自己的手里,精液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会有点痛,”松本并不给相叶休息的机会,手指沾了点相叶的精液,就探向了他的后穴。
    “橄……橄榄油……”相叶却有些害怕似的,避开了点、,“包里。”
    松本知道相叶怕疼,就下床找了包里白天在海边用的橄榄油,倒在手心。
    他重新跪坐在床上,帮相叶做润滑。
    等到他伸进第三根手指的时候,相叶脸上身上的汗已经如同溪流一下滑下来了。
    “够了……”相叶想弯起来拉松本的手,却只是稍微一动,就痛的不得了,“进来……润……”
    松本看着相叶的表情有些不忍心,但已经做到这步,没有办法停止。
    他撤出了自己的手指,一挺腰,将性器埋入了相叶的身体。
    这是他们第一次结合,带着对彼此的陌生,松本缓慢的抽送着。
    他抱着相叶的腰,看着相叶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松本一直在依靠感觉寻找相叶的敏感点,直到性器摩擦过某个地方时,他感觉到相叶的内壁不自觉的绞紧了一些,而相叶的表情也起了微妙的变化。
    “舒服吗?”松本问相叶。
    “如果你能更快一点的话……”相叶看着松本,带着含笑的眼。
    最后松本已经顾不得相叶的感受,他再次抚弄着相叶重新抬头的性器。
    相叶迎合着松本的节奏摆动着腰,两人最大程度的结合在一起。
    肉体摩擦发出水声,而亲吻又重新起航。
    共同漂浮在情欲的大海里。
    松本最后高潮的时候,相叶再次射了。
    初次情事的结果有点超乎松本预料的好。
    松本喘着气躺倒在相叶身边,相叶翻了个身,留给松本一个后背。
    “你……”松本开口后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相叶。”
    “再让我躺一会儿,”相叶说,“我一会儿就回自己房间。”
    “不……”松本想说“你误会了”,却说不出口。
    相叶面对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相叶早上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
    他稍微伸展了下手臂,就觉得肌肉好像断裂开来一样,不能灵活的动。
    身边早已没了松本的体温,即使在这个夏日的早晨,也让他觉得有点冷。
    相叶抱臂闭上眼睛,回忆起昨晚自己睡着后,到后半夜,有人吻他的唇。
    他知道是松本。
    像幼猫一样,讨好似的亲吻。虽然只有2,3下,但是相叶从本来就不深的睡眠中醒来。
    他没有睁开眼,感觉松本抚摸了下自己的脸颊,然后靠在自己身边睡着了。
    呼吸声沉重的相叶再也睡不着。
    相叶想起了松本曾经捡回院子里的那只三个月大的小野猫。
    因为猫和松本并不亲近,所以一直是由相叶来照顾。
    同来时的那个雨天一样,三个月后,那只猫又消失在了雨幕里。
    只留给相叶一个渐渐记不住的身影和回忆里每天后半夜对相叶的亲吻示好。
    相叶在床上躺了一会后起来了。
    浴室里空荡荡的,正如他在巴黎度过的每个孤独的早餐。
    “早!”他努力的笑着跟镜子里的自己打招呼,却无法真正的提高情绪。
    盯着浓浓的黑眼圈,相叶红了眼睛,赶紧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捧冷水扑到自己脸上。
    喉咙里的咽呜声也随着水流一起卷进了水池的下水口。
    他洗脸刷牙后来到一楼,果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在期盼什么呢?”相叶笑了笑,打开冰箱,却意外的出现了几个包好的三明治。
    相叶拿出一个,拆了包装纸,咬了一大口,番茄的汁水酸甜可口,却凉得他牙疼。
    “你在干什么?”松本推门进来就看见相叶站在厨房里发呆的样子,三明治还拿在手里,只吃了一口就没动了。
    “嗯,有点酸,”相叶知道是松本回来,把三明治放回厨房的桌子上,然后用手背擦了下嘴,走到客厅里,坐在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这个给你。”相叶这才注意到松本手里报纸包着的那支向日葵,松本有些动作生硬的把花递到相叶眼前,“刚路过一家花店买的。”
    相叶的眼睛果然亮了起来,随之笑意也掩藏不住,好像得了糖果的孩子,他伸手想接过松本手里的向日葵,却被松本一把拉住手臂,随即吻住了相叶。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相叶措手不及,本能的推开松本,松本跌坐在了地上。
    “不要拒绝我。”松本有些失落的把向日葵塞到相叶手里,然后说,“去拿个瓶子插起来吧,可以养几天。”
    相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对自己的心意不甚明了,可松本的心意,他更加琢磨不透。
    他已经结婚,而松本即将结婚。
    他们是连襟,他们各自背负着一个家庭。
    他们共同背负着一个家族。
    “爱人。”松本仿佛看透了相叶的思想,他坐到相叶身边,轻轻的抱住他,生怕压坏了相叶手里那支盛开的向日葵,“做我的爱人吧。”
    相叶听见了那个词,没有任何表示的,任由松本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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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水晶(4)

    4.
    啰啰嗦嗦的房东太太把钥匙交给相叶时很不放心的朝他看了好多眼。
    直到相叶用不太流利的法语说,“放心吧,我会好好爱护您的家”的时候,那位头发已经全白却还涂着大红色口红的法国老太太才好像认可了他似的,转身离去。
    相叶在离海滩边不远的小镇里租下这幢两层的房子时,已经是巴黎的夏天,相叶刚开始暑假第一周。
    在他打扫完房间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打电话给远在日本的松本,嘱咐他带点日本才有的食物佐料来。
    松本在当天晚上就飞到了巴黎,按照相叶的叮嘱带来了他需要的材料。
    “在做什么?”因为时差而很辛苦的松本,却还是在早上九点给自己设定了起床的闹钟,“我等下打算去海滩边。”
    “哦,”见相叶笨手笨脚的给虾去背肠,松本忍不住走过去帮忙。
    “你怎么想想做天妇罗?”松本看旁边切的大小不一的各种蔬菜,无奈的让相叶从砧板边走开,自己系了围裙上岗。
    “你怎么知道的!”相叶很惊奇,看着松本去背肠比自己熟练多了。
    松本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了相叶一眼,“这些材料,这青椒,这葱段……”他拎起刀尖指了指碗里的那些菜,“你不是让我从家里带天妇罗粉过来吗?”
    “啊,是的……”相叶一瞬间有种惊喜被拆穿的失落。
    “你是想做给我吃?”松本侧头问相叶,“我在日本每天都可以吃到啊。”
    “不,我就是自己想吃。”相叶尴尬的挠了挠脖子,却才意识到自己前天去剪短了头发。
    在相叶剥玉米的时候,松本站的有点无聊,想走开去看杂志,却被相叶叫住了。
    “能站在这里吗?”相叶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玉米。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松本刚离开一段距离,又走了回来。
    “没……你站在我旁边就行。”相叶后半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可以听到,“我怕我做不好……”
    松本只能站在相叶边上。
    到下锅炸的时候更是让松本胆战心惊。
    相叶几乎是把裹着粉的虾直接“扔”到锅里的,导致油在一瞬间就溅到了他手臂上。
    相叶因为被烫到而像受了惊吓一下本能的往后退,直接撞在了松本肩上。
    本以为松本会发火,却一把拉过他的手臂到水龙头底下冲了起来。
    “你烫伤的话我会很麻烦,”松本像解释一样补充了一句,“还是我来炸吧。”
    相叶听完刚想把手臂收回来,松本又开口,“再冲一下,会留下印子的。”
    松本在一边照顾着锅里的炸物,相叶有些发愣的站在水池边,任凭水流打湿着自己的手臂。
    “好了。”松本看相叶发呆的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你的手。”
    “哦!”相叶慌慌张张的关了水龙头,“还是我来炸吧。”
    “都快好了,”松本用筷子夹出油锅里最后一片蔬菜,然后关上了火,“你去收拾下桌子。主食吃什么?”
    “……不知道。”相叶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准备主食。
    松本被击败了。
    “让我看下,”松本拉过相叶的手臂,“还好,没什么事儿。”
    “好像有点印子,”相叶接过松本手里的毛巾敷在自己手臂上,“谢谢。”
    “暑假不回去吗?”松本站起来去拿冰箱里的冰啤酒。
    “其实我下周就回去了。”相叶说,“郁子早就打电话让我回去了。”
    “我和莉乃,”松本说,“下个月要举行婚礼了。郁子告诉你了吧。”
    “嗯,她邮件里跟我说了,恭喜你。”相叶拿掉手臂上不再冷的毛巾,然后撩了下自己的前发。
    “谢谢。”松本把冰啤递到了相叶手里,“干杯。”
    “这样才是对的。”相叶在杯子碰撞之际,很小声的自言自语。
    相叶奋力越起,拦截,回击,漂亮的一球。
    满身的沙子随着他的动作重新掉回柔软的海滩,下一秒又被别人带起。
    松本坐在不远处的海滩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比基尼美女和晒成巧克力色的男人。
    “润~!”相叶打完沙滩排球就向这边跑来,“我要喝汽~~!”
    松本看见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什么?”
    “汽水~”相叶显然因为刚才的沙滩排球而情绪高涨,“帮我去买汽水吧。”
    松本无奈的站起来,“零钱。”
    “给~”相叶抓了一把东西放在松本手里,一下子就从指缝中流光了。
    “啧,”松本看着手心残余的一点沙子,对相叶的恶作剧不满意的咂舌,然后走去买了饮料。
    他给相叶买了常温的,自己买了冰的,走回原地却不见相叶的人。
    还以为自己在这沙滩上走错了方向,一看周围还是那些人,就不知道相叶跑到哪里去了。
    松本刚坐下来等相叶,就听见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传来一阵骚动。
    即使听不懂法语,但松本也知道是有人溺水了。
    他立即站了起来往人群的方向走去,走过去的时候心中一紧,跑了起来。
    松本看着人们指的方向,却没有人下去救。
    不知道是什么直觉,松本认定了水里的是相叶。
    他正准备下去的时候,却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润,你要干嘛?”
    一下子松了口气,转过头来却看到相叶还来不及掩藏的焦虑的颜色。
    和自己一样焦虑的眼神。
    他立即走到相叶身边,而身边有专门赶来的救生员已经下了海。
    等人被救上来,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的时候,松本和相叶也向着海滩的另一头走去。
    “你刚才……是不是以为那个人是我?”相叶走在松本后面问。
    “没有,”松本否认,“我只是去看看。”
    “那你为什么要下海?”相叶说,“我看你准备下去救人,对吧?”
    “不论谁我都会去救的!”松本狡辩。
    “你忘了吗?”相叶说,“我比你擅长游泳。”
    “谁知道你会不会脚抽筋啊……”松本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相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了。
    渐渐到了傍晚,海滩边的人们散去,松本和相叶也准备回去。
    “等下,”松本刚站起来,突然拉住相叶,“等夕阳……我想看下。”
    “哦,好。”相叶重新走回松本身边坐下。
    一时两人无话。
    “我第一次去海边的时候的事情,”松本突然开口,“大概是我到孤儿院前一年。”
    “那时候我母亲还在,虽然不是记得很清楚了,是她带我去的海边。”
    “我们从早上待到太阳下山,我不是第一次的问她,爸爸去哪里了,”松本看着海面,“她说,爸爸就在海那边。”
    “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松本说,“我一直以为海那边指的是美国。直到……前几年我一直暗中查自己的身世,才知道,我的生父是个渔夫。而海那边…………”
    “润……”相叶打断了松本的回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清楚的好。”
    “你甘心吗!”松本突然生气的看着相叶,“我原本以为我还有亲人的!”
    “润!”相叶只是看着松本。
    渐渐的,松本也态度软了下来,重新看回了海面,“对不起……”他很小声的对相叶道歉。
    相叶将手伸过来,覆盖在松本撑在沙滩上的手上,“忘了吧……小时候的事情。”
    直到太阳完全落下,两人都一直盯着波澜起伏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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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水晶(3)

    3.
    相叶梦见了松本第一次对他生气的时候的事情。
    就在他说他和郁子明年要结婚了之后。
    梦里松本对他大喊大叫,质问他怎么可以这样屈服。
    相叶醒来的一刻,想起松本当年其实并没有发怒,只是很生气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但那眼神,却比发怒更可怕。
    在这个孤独的梦境里,相叶又回到了最后一次松本来巴黎的时候。
    巴黎的早晨比相叶预想中来得早。
    他的留学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
    但松本还是去找了他——借出差的名义。
    高中一毕业,相叶就和郁子结了婚,松本为他做了伴郎。
    其实本来相叶是应该和莉乃结婚的,但是因为莉乃从小就讨厌他,所以后来家族干脆让他和郁子结婚。
    他服从家族的安排接管了一个小公司,但处处受到牵制——藤乃家说到底完全不信任他。
    过了一年,相叶想想干脆出去留学。
    一开始决定学什么相叶犹豫不决,但后来就因为松本开玩笑的一句“你那么喜欢看时尚杂志干脆去学设计好了”,相叶却还真的记在了心上。
    然而相叶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那么有天赋。
    他与其他的学生一样埋没在无尽的作业里。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这个孤独的异国他乡,松本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
    相叶还记得第一次在学校门口的路上看见松本的那天,是他入学2个月。
    松本穿着长长的风衣和明显刚从奢侈品店里买出来的新围巾出现在相叶面前,十足像从画报上走下来的男人。
    “去喝咖啡吗?”松本开口第一句就是询问。
    相叶都想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画图稿画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去喝咖啡吗?”松本只是站在原地又询问了一遍。
    “去!”相叶激动地几乎想拉起松本的手,“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咖啡馆!”
    第一次见相叶的时候,松本对他说,他是去欧洲旅行。
    第二次见相叶的时候,只是又过了1个月,松本说他是想念巴黎的时装。
    第三次见相叶的时候,已经是夏天,松本说他突然想去卢浮宫了,所以就又来了巴黎。
    后来的,越来越多的,松本找着各种借口,来到巴黎。
    那时候四年间,松本不知道来了巴黎多少次,除了法语的熟练,对巴黎的交通线路也十分了解了。
    相叶在离海滩不远的村子里租了屋子,除了上课时间以外,一个人住在那里。
    “我要回国了。”相叶对躺在身边的松本说。
    “我知道啊。”松本没有睁开眼睛。
    “你以后还会来巴黎吗?”
    “会啊。”松本睁开惺忪的睡眼,“干嘛不来?”
    “啊……”相叶开口想说什么,却话锋一转,“那以后想买时装就拜托你来买好了。”
    “你干嘛不自己来?”松本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前几天在海边晒太阳而变黑的皮肤,使得他看起来更瘦了一点。
    “嗯……郁子,”相叶很少在松本面前提起她,“我想她应该不会喜欢我再来巴黎的吧。”
    “怎么?”松本侧过头看着相叶。
    “因为我离开她太久。”相叶换了个姿势仰面躺在床上,将手臂枕在脑后,“虽然她偶尔也会过来,但是我看得出她不喜欢这里。”
    “是吗?”松本猛的跨坐到相叶身上,手臂压在他脸旁边的枕头上,低头看着相叶,“那以后来买时装的劳务费,你得提前预支给我。”
    彼时,他们已经有了那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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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水晶(2)

    2.
    “那么,”相叶转身走向办公室的门口,“我先回去了。”
    松本用手指推了推黑框眼镜,“路上小心。”
    不知相叶走了多久,松本在他走后一直没有办法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只能停下来将椅背转个方向,面对窗外坐着。
    东京的夜晚在五彩的霓虹灯和激光的映射下泛出一片红色,亮的很不真实。
    松本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脑子里就好像有什么片段要跑出来一样。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却发现里面早已经喝完。
    自从相叶把这间办公室让给他,自己坐到隔壁办公室去的时候,他在公司里的地位就已经被宣告。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居然就能包含那么多的意义,松本不禁要感叹人的复杂与肤浅。
    而自己和相叶,又何尝不是那么肤浅又复杂呢?
    同为藤乃家的男人,从小被从不同的孤儿院中挑选出来,以藤乃家的方式严厉的教育长大。
    即便是被收养,却也不改原本的姓名,好像是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他们是外人。
    松本常常在想,亏这种封建的氏族能留存到现在。
    但他又知道,也就是藤乃家这种对氏族的封建的留存方法,才能保持它数千年不衰的地位。
    从平安时代就开始的贵族,经历那么长的岁月还能在现代社会里存在。
    这并不是神话,而是现实。
    就连首相上任后也必须拜访藤乃家的家主。
    对藤乃家来说,钱和权力早已不是问题。
    问题只是让家族如何延续下去。
    于是他们沿袭祖先的传统,每当家里有女孩出生的时候,就领一个孤儿进来,作为未婚夫的培养对象。
    他们唯一存在这个家里的意义,就是为了延续家族的血脉。
    与其让一些心怀叵测的男人和家族的公主在一起,不如从小培养适合她们的对象。
    所以松本和相叶,从小都不缺钱。
    从小就被要求培养各种社交礼仪,虽然频繁的出入各种社交舞会,但相叶和松本却是被当做“不存在的人”。
    他们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只有在与家族的婚姻实现后,才会出现。
    比起相叶迟迟不来的叛逆期,松本高中时候的叛逆让管家异常头疼。
    且不说在家里从来不和长辈打招呼,放学后经常找不到人,晚上不回宅子更加是家常便饭。
    “润去哪里了呢?”那时候的相叶还会这样问管家,但管家数次的面露难色后,他也闭口不问。
    但是每次松本回到那个只有他,相叶,管家的宅院时,相叶都会来他房里。
    “小润要一起打游戏吗?”那时候他还会叫松本“小润”,尽管数次遭到白眼。
    “你好烦。”松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染成了金色,被管家拖去漂干净后又自己偷跑去染,数次之后管家也不管他了。只是不让他出席参加社交舞会。
    “小润的头发变得又硬又干燥了呢。”相叶盯着松本的头发说。
    “要你管!”松本反驳说。
    “所以就是叛逆期咯?”
    “关你什么事!”
    松本从来都是瞧不起相叶。
    但相叶一直对松本笑咪咪的。
    这些,管家福田都看在眼里。
    “松本少爷,用餐了。”福田去松本的房里叫他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只有相叶一个人——而且相叶还睡着了。
    “相叶少爷?”福田走过去推了推沙发上的相叶,“松本少爷呢?”
    “呃……”相叶揉揉眼睛醒过来,“可能……出去了吧。”
    “您怎么会睡在这里?”福田问。
    “唔……润刚才给我讲英语来着……”相叶努力回忆了一下,“后来我怎么睡着的?不记得了……”
    “……那请相叶少爷先出来用餐吧。”福田无奈的说。
    到相叶高中快毕业的时候,松本呆在家里的时间多起来了。
    “是叛逆期结束了吗?”相叶试图拿手指去戳松本的脸,果然被避开了。
    “少拿你油腻的手来碰我的脸,”松本瞪了相叶,“你吃完炸鸡洗手了吗?”
    “擦过了,”相叶不高兴的盘起腿把手举到松本面前,“你看。”
    “少来。”松本别过脸。
    “所以是叛逆期结束了?”相叶又问。
    “外面的世界和我们小时候真是一样呢。”松本在说这话时,相叶在他眼里察觉到一丝伤感,“一样无趣。”
    “润……”相叶说,“我呐,明年要和郁子结婚了……”
    松本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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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水晶(1)

    1.
    “从今天起,我需要的是,你们对公司安排的服从。”松本双手撑在桌面上,“别以为你们从公司创立起到现在都跟着相叶,你们就可以继续以前那种自由散漫的工作模式。”
    “从我当上副社长开始,以后我会和相叶社长有不同的分工,”松本用眼神扫过在座的各个部长,“社长仍旧是负责设计这块,你们在设计方面的意见当然还是可以向他提——但是,你们得注意自己的位置。我就毫不客气的说了——上下有别。给我改掉你们以前那种对待平辈甚至是后辈的口气!”
    “至于行政事务和人事任免权,以后都是由我来管。”松本说,“当然,我不是反对你们向我提意见甚至表达不满。但还是那句话,请注意你们的表达方式。”
    “总之,我不希望再次出现我进入公司那段时间那样的骚动。”
    松本说完后,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边上的相叶——对方好像看着他,眼神空洞而没有感情,但这不要紧,本来今天这会议相叶也只是例行出席。
    “那么,没有意见的话,散会。”
    “你怎么坐上来了?”松本刚系上安全带,相叶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今天不加班?”
    “我开不动车,”相叶满面倦容,“我还以为这次公司要完了……可是……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是我来当副社长是吗?”松本侧过身体给相叶扣上安全带,“你是有多少天没睡了,眼睛红成这样?”
    “两天?也可能三天,”相叶说,“送我一程吧。”
    “是家里派我来的,”松本手腕上的手表在车内反射出一道光影,“这个服装公司毕竟是家族的产业,他们认为你一个人太勉强了。”
    “果然……”相叶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开车吧。”
    “既然已经那么多天没回家了,也不在乎再晚回去一会儿,”松本说,“去‘水晶’吧。”
    相叶睁开眼看了松本一眼,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点了点头。
    这是这座城市里一幢高层公寓的顶层的一个房间。
    当初松本花大笔钱买下它,看中的不仅是它的地理位置,还有那种完全开放的房间格局。
    整一个房间除了保留必要的房梁和承重墙以外,其它全部被松本打通安上了通透的玻璃和落地窗。
    家具是清一色的白色欧式家具不说,连浴缸也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通透的缸体里夹着着一丝丝的淡蓝色线条,干净而又流畅,宛如一只水晶做成的鞋子。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足以容纳三到四个人的king zise大床,但最吸引人的还是床正对着的天花板上被安装的那面镜子。
    在天花板上那盏复古的水晶吊灯的映射下,夜晚的房间犹如一块发着白光的水晶。
    华丽而又虚伪。
    “你就那么想要做吗?”相叶看着跪坐在自己腿间的松本,“我已经很累了。”
    “正因为很累了,”松本低下头吻上相叶干裂的嘴唇,“才来这里的不是吗?这里存在的意义就是给我们两个消解压力的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相叶伸出双臂圈住松本,“我最近压力很大,你要好好帮我消解消解。”
    被松本抱进浴缸前,相叶已经失去了意识。
    连自己到底是怎么在做爱的途中睡着,以及到底是在第几次的时候睡着的,他想不起来。
    “太累了,”相叶的身体沉在水里,又要睡过去。
    “你再沉下去就要溺死了,”松本连忙从背后托住相叶的身体,揽到自己怀里。
    “你帮我清理,我没力气。”相叶拉着松本的手,伸到自己的股间。
    “你每次都这样……”松本的手指触碰到相叶的大腿内侧的时候,身体里尚未完全褪去的欲望又升腾了上来,“你这样,完全犯规。”
    “从一开始,我就这样了啊,”相叶突然转过身体,浴缸里的水一下子被搅动,溅的地上都是,“我们从来都是平等的对待对方。”
    “你又不让我留下吻痕!”松本几乎是生气的扳着相叶的肩膀。
    “所以,”相叶伸手去抚弄松本又重新抬头的性器,“我现在再补偿你一次。”
    等浴缸水都凉了,松本才重新开了莲蓬头冲去两人身上的污渍。
    “连香波都必须是没有味道的,”相叶随手拿起放在浴缸边上玻璃台上的香波,“也亏你能买得到这种东西。”
    “这是进口的。”松本抱着相叶,用热水冲着他的身体,“如果有味道,等下怎么跟你老婆交代?”
    “郁子自从生下小春开始就和我分床睡了,”相叶看了松本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松本偷偷看了一眼相叶背后自己偷留下的那一小块紫红色的吻痕,“算了,没什么,快点洗好,水都冷了。”
    “其实还不是你怕莉乃,”相叶说,“谁让姐姐和郁子完全不一样,那么泼辣。”
    “别说了,”松本把莲蓬头交给相叶,站起来跨出浴缸,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身体,“你也应该早点回去。”
    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拿起刚才放在沙发上的衣服,重新整齐的穿好,系上领带,松本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水晶’的门。
    松本关上门的那一刻,相叶看到头顶的吊灯轻微晃动了一下。
    水晶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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