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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来?】堂本刚发出line消息后,刚放下手机,消息提示音就响了起来,他重新拿起手机,上面显示【转个弯就到。】
过了大概10分钟,乐屋的门被打开,夹杂着电视台大楼走廊上的热风吹进来,堂本光一穿着一身白T,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推门而入,“你已经吃起来了啊?”
“今天是那家很好吃的店的炸鸡便当。”堂本刚把桌子上另外一份没拆封的便当往前推了一下,“这是你的。”
“哦,”堂本光一从牛仔裤后袋里掏出手机放在桌边的榻榻米上,“我最近吃不了那么多,你拆吧。”
“舞台啊?”堂本刚停下筷子看了他一眼,他一向知道堂本光一在舞台期间对饮食非常克制,吃得很少,“那我拆了啊?”
“嗯。”堂本光一在他对面坐下来,然后大概是嫌热,站起来去化妆台抽了几张纸巾擦脸,“好热啊今天,还好乐屋里有空调。走廊上空调跟没打似的。”
“为了节电嘛……”堂本刚原本还想抱怨几句现在的电视局都抠的要死,空调都舍不得打低点,后来想想还吃着别人提供的便当,就闭嘴没说下去了。
“现在头发长了之后更加热了。”光一将后颈的头发撩起来擦汗,擦完又开始擦额角。
“我说你,”堂本刚看他擦汗的样子,停下了手上拆便当的动作,“额角越来越高了,看上去都要秃了。”
堂本光一瞪了他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是谁每次都要这么紧的抓我的头发的?都要被拔光了。”
堂本刚意识到堂本光一在谴责他在床上的不道德行为,干咳了两声,“我没想到你毛囊这么脆弱嘛。”
“再强大的毛囊也禁不起你这么生拉硬拽。”堂本光一嬉笑着看堂本刚的耳朵慢慢变红——过了那么多年,这个人还是禁不起调戏,“今天会有造型师过来,等会儿让他帮我弄一下头发好了。不说了,快点吃吧,等下就要开始录了。”
“嗯,”堂本刚将拆完包装的便当推到堂本光一面前,“你也吃一点,一点不吃不行的。”
堂本光一接过他手里掰开的一次性筷子,“好。”
今天录的是一个谈话节目,这对于这两年的KK来说,是不常见的。
他们现在已经越来越少在节目上如此正儿八经的谈起彼此,更多的聊的是团的工作和自己的音乐、舞台。
这次节目是为了宣传接下来要出的新专辑,其中不可避免的提到堂本刚去年耳朵生病的事情。
按照事先拟定的答案,堂本刚说了很多,堂本光一也说了不少。
但都是曾经在别的节目上说过的话,所以两人都说得很顺利。
很快节目就录完,两人礼貌的向在场的STAFF告别后,回乐屋换回了私服。
“这个要不就不弄掉了吧?”堂本刚看着堂本光一后脑勺的小揪儿,颇为满意,“挺好看的。”
“这个不弄掉怎么戴帽子?”堂本光一说着就去扯后脑勺的揪儿,发丝缠在皮筋上,因为没把握好力道,他一扯就扯掉了好几根头发,“嘶——又扯掉了。”
“我看看,”堂本刚凑过来,堂本光一摊开手掌,给他看躺在手心歪七扭八的皮筋,上面还缠着自己棕色的头发丝,“也没比我扯掉的少啊?”
“去你的!”堂本光一嫌弃的把皮筋丢进垃圾桶,“你每天扯那么多,我才会额角没头发的!”
“才半个月——”堂本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看到了堂本光一像狐狸般笑着眯起了眼睛。
“是已经半个月了,”堂本光一纠正他,“等我演完舞台,就不用这样了。”
堂本刚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先走了。”他拎起自己的背包就要走。
“今晚约了赞助商见面,”堂本光一在他背后喊,“我不去你那儿了!”
“哎哟你小声点!”正要开门的堂本刚这回真的急了,转身瞪了他一眼,“乐屋隔音不好!”
堂本光一仿佛奸计得逞,只是笑咪咪的看着他,“骗你的,我还是会过去的。”
堂本刚松开了门把手,走到堂本光一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然后故意凑到他耳边说,“那你可要吃饱了再来,别像上次一样……搞到一半就饿了。”
堂本光一听见堂本刚这么说,就拿空出来的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我吃你就够了。”
“呵。”堂本刚一声轻笑,然后放开了光一的手,转身时抛给他一个媚惑的眼神,“我等着。”
晚上堂本光一回到六本木双子塔的时候已经11点。
不过这对他来说,还早。
他慢悠悠的洗了个澡,把自己从指甲缝到每一根毛发都洗的干干净净,然后穿着浴袍给堂本刚打了电话,“我回家洗完澡了,你上来吧。”
“我在写歌,”堂本刚习惯性的保存了软件里的歌词,“你下来吧,我还没洗澡。”
“好。”堂本光一没有多做坚持。往往在这种时候,他很随和,反正只要他去了,堂本刚就没法继续写歌词了。
他们住在同一幢楼里,不同的层数,不同的房子——早些年,堂本刚先赚够了买双子塔的房子的钱,先搬了进去;堂本光一则要晚几年,从惠比寿广场搬进双子塔。
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复杂,至少在堂本光一看来是这样的。
刚组队的时候,两人还是单纯的同事与伙伴,那时候还年少意气,两人总是暗暗较劲儿却又相互扶持;等出道过几年,在艺能界经历过各种被欺骗被背叛后,两人总算学乖了一点儿,不和对方较劲儿了,相反开始依赖对方。
那时候堂本光一刚买了人生第一辆车,就急吼吼的向堂本刚炫耀,然后晚上没工作的时候,他就带着堂本刚出去兜风,在东京近郊来回,跑上高速,让堂本刚感受车飞驰时的失重感。
后来在他某次生日的时候,跨完年的他们,在分别回家的路上,堂本光一接到了堂本刚打来的电话,说给他准备了蛋糕和礼物,要回家拿了送过来。那是堂本光一第一次在新年接到除了家人以外的生日祝福,那天他在惠比寿的房子里等了很久,等来的除了蛋糕和礼物,还有堂本刚不成熟的告白——当年的堂本光一在收到来自相方的告白后,不能说没有冲击,却很坦然的接受了,大概因为当时的自己也喜欢着堂本刚。
于是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像普通恋人一样瞒着公司偷偷摸摸交往了好几个月,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都说了,直到被公司发现,堂本刚向他提了分手,堂本光一始终是在那段恋情里处于被动的位置。
之后就像关系一般的同事,工作场合以外,绝不见面。
再之后堂本刚搬进了双子塔,堂本光一自然是从别的后辈这里听说过这个消息的,他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钱,又工作了几年,也买了双子塔的公寓。
分手了10多年,两人已经变回了就算在家楼下便利店碰到面也不尴尬的地步,直到半个月前——
那天堂本刚被广告方灌了酒,他原本就不胜酒力,喝了没多少就趴在饭桌上要睡过去,堂本光一怕场面太难看,连忙拉着他告辞。两人都喝了酒,车是没法开了,堂本光一只好打了出租车,幸好两人都住双子塔,送他也算是顺路。
但后来帮堂本刚打开家门的时候,堂本光一被一把拽了进去。他还记得当时半醉半醒的堂本刚看着他就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光一,要做吗?”
现在回想那天,堂本光一觉得自己一定也是喝多了,居然真的和堂本刚在他家里做了。
酒后纵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堂本刚起来时腰酸背痛到不行,他虽然喝醉了,但也没忘了是自己诱惑的堂本光一,但他还是生气,气得是堂本光一居然没戴套就进去了,还射在了里面,还没帮他清理。他踹醒了在一边熟睡的人,“堂本光一!你给我起来!”
堂本光一迷迷糊糊醒来,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儿,居然傻笑了起来,看得堂本刚更生气了。
“回你自己家去睡!”堂本刚一把拉掉了盖在堂本光一身上的棉被,然后自顾自去浴室清理洗澡了。
他洗了没两分钟,堂本光一就赤身裸体的进来,仿佛没看见他似的,跨进了堂本刚的浴缸里。
“你给我出去!”堂本刚把莲蓬头对准堂本光一的脸,却被对方一把夺下,扔在了地上,“你——”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堂本光一锢住了手臂,吻住了嘴唇。
不知道是不是酒未解,吻着吻着就变了味,堂本光一就在浴缸里抱了他。
之后两人什么都没说,白天还是像以前一样,各自从自己家里出去工作,晚上却常常到对方家里去——反正只要乘个电梯,连双子塔的大门都不用出,就能到达对方家。
而去对方家也不会干什么正经事儿,经常是眼神一对上,就起了欲望。无奈两人现在工作都太忙,尤其是堂本光一白天还要排练舞台,极其耗费体力,所以晚上两人都不会做到底,而是用手或者嘴帮对方解决。
堂本光一屡次向堂本刚控诉,在帮他口的时候,堂本刚喜欢拽他的头发,他的头发都快要被拽光了。
“可是光一弄得我很舒服嘛。”就是这么一句小小的撒娇,让堂本光一对他没辙,随便堂本刚胡来。
堂本光一按开堂本刚家大门密码的时候,他正抱着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写歌——这是他一贯的最放松的状态,他带着耳机,听到背后有动静的时候回了一下头,发现是堂本光一,又转回去修改旋律。
堂本光一看他这样也没说什么,转身去开他家的冰箱,在里面拿了一贯冰可乐和一瓶冰水,走到堂本刚身边坐下。
堂本刚上身穿着黑色的背心,下身穿着居家的宽大的裤子,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看得堂本光一心痒。
“写完了吗?”堂本光一从背后抱住堂本刚。
“没写完,”堂本刚却按了保存键,“你这样抱着我怎么写完?”
“那别写了,”堂本光一说,说完还想把堂本刚的笔记本关上。
“哎!等等!后天就死线了!”堂本刚眼疾手快的阻止了堂本光一的小动作。
“那不是还有明天一天吗?”堂本光一说着就开始亲吻堂本刚的耳根,用嘴唇含住他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急什么?”
“你急什么?”堂本刚失笑,他知道堂本光一不做是不会放开他的,他也明白明天还有一天,而他明天暂时没有工作,再把这首写得差不多的歌完善一下,应该也来得及。但他不喜欢堂本光一这副急吼吼的样子,在性爱里,堂本刚喜欢更长的前戏和收尾。
堂本光一知道他这一点,所以每次都是变着花样讨好他。他知道堂本刚被摸哪里会舒服,不喜欢他碰他哪里,亲哪里能让他迅速硬了。堂本光一掌握着堂本刚所有不能启齿的小癖好,也热衷于开发堂本刚那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性癖。
“别洗了,”堂本光一看堂本刚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的地毯上,就一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反正等下要脏的。”
知道堂本光一浴袍下只有一条内裤,堂本刚故意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的大腿更多的接触到堂本光一的皮肤,“我看已经脏了。”
“哦,是吗?”堂本光一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过,他手沿着堂本刚宽松的四角裤里伸进去摸他,却意外的摸到了他的耻毛,“你里面没穿?”
“没穿,”堂本刚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反正白天我说过,我等着。”
下一秒他的四角裤就被堂本光一粗暴的扒下,挂在了他的膝盖间,光一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与他激烈的接吻,一手伸到他的下身,揉搓了起来。
“帮我脱掉。”一吻结束,两人分开的嘴唇带出银丝,堂本刚抵着堂本光一的额头低声说,“我想贴着你。”
堂本光一帮堂本刚把挂在腿上的四角裤脱下,扔在了地上,然后又把他的黑色背心卷到头顶脱下,堂本刚一丝不挂的坐在他腿上,性器已经抬头。堂本光一松开自己浴袍的腰带,敞开浴袍,“可是我还没脏。”
“那就让我弄脏你。”堂本刚从他身上下来,跪在堂本光一的腿间,低下头,隔着内裤含住堂本光一已经抬头的性器,用舌尖隔着棉质的布料,舔弄起来。
没多久堂本光一的性器就胀大了,堂本刚停下了含弄的动作,去脱他的内裤,堂本光一配合的让他脱了。
“坐上来。”堂本光一并住了腿。
堂本刚爬了过去,将两条腿张开,坐在了堂本光一的大腿上。
“吻我,光一。”
两人激烈的接吻,贴着彼此皮肤的性器逐渐胀大,在吻的间隙,堂本光一感觉自己被握住了。
“进来,光一。”堂本刚握着他的性器,对着自己的穴口,“今天做到底吧。”
“可是没润滑。”堂本光一自然是想做到底的,但他怕伤了堂本刚,又怕伤到自己。
“你背后的斗柜里,最下面一层。”堂本刚指了指堂本光一身后,然后放开了他。
堂本光一转身打开斗柜抽屉,果然找到一瓶全新的润滑液,连包装都没拆过。
他把包装拆了,倒了液体在手心,然后问堂本刚,“我帮你?”
“好。”堂本刚稍稍往后退,坐起了身子,方便堂本光一的手伸进他的腿间。
花了10分钟做充足的润滑,堂本光一抱住他,让他慢慢的坐在自己的性器上,将性器埋进了堂本刚的身体里。
炽热的性器推开肠壁的褶皱,找着那个半个月以来未被开拓过的地方,堂本光一极其有耐心的磨着堂本刚,在他身体里浅浅的进出。
“快点,不然我要抓你头发了。”堂本刚扶住堂本光一的肩膀,对他这种欲情故纵的小把戏表示不耐烦。
“那可要加时了,刚先生。”说完,堂本光一就猛得一顶,恰好顶在堂本刚的最敏感的地方,堂本刚忍不住叫出了声。
听到堂本刚甜腻的呻吟,堂本光一再也没耐心调情,抱住堂本刚的身体,就大力冲撞了起来。
坐着的姿势让性器每次都进到最深,堂本刚堪堪环住堂本光一的肩膀,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堂本刚为了直达灵魂深处的这种快感而颤栗,从以前到现在,和堂本光一的性爱总是能让他轻易的就到达高潮,如果他不克制自己,恐怕就要有性瘾了。
“刚,”堂本光一说,“你弄脏我了呢。”
堂本刚在高潮之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部射在了堂本光一的小腹上,而堂本光一的性器还埋在自己身体里,他低下头就能看到两人连接处渗出的体液,“光一,快点。”他故意收缩着肠壁,果不其然,堂本光一忍不住又大力抽插起来,过了几分钟,也射在了堂本刚体内。
“我抱你去洗澡吧。”躺在堂本刚家里的三人座沙发上,两人事后温存着。
“再等等。”堂本刚丝毫不嫌弃对方身上脏得要命,而是依偎在堂本光一怀里,身上盖着堂本光一的浴袍,“光一,你说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堂本光一没料到堂本刚会这么问,其实他心里也有疑惑,但他不敢问出口,怕说出口后,这半个月的温情会顿时化作泡沫,两人又会回到之前的状态,“刚觉得是什么关系?”
“炮友吗?”堂本刚抬头,看着堂本光一,“光一是觉得像现在这样就好?”
堂本光一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想这样。”
“那就……”堂本刚停顿了一下,突然严肃起来,“光一,不能每次都是我来说啊。”
堂本光一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十几年前,告白的是堂本刚,说分手的也是堂本刚,自己明明喜欢他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分手的时候明明自己躲起来哭了很久,堂本光一却一直什么都不说。如果上次不是酒后堂本刚开了口,两人做了,不知道堂本光一又要把话藏在心里多久。
“做恋人好吗?”堂本光一握住了堂本刚的放在他腰上的手,“刚,这次让我来说,我喜欢你,请做我的男朋友。”
“Boyfriend吗?”堂本刚释怀的笑了,他仰起脸亲了一下堂本光一下巴上冒出来的小胡渣,“我同意了。我的男朋友,以后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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