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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我能一个人过去吗?”远远地看着那个新宅子,相叶对松本说。
“好,我在村口等你。”松本捏了捏相叶的手,然后把装着贺礼的那袋行李交给相叶,转身离开。
他回头看了一眼相叶,对方正用手捏着衣服的下摆,看起来紧张又犹豫。
历时长达十余天的路程,松本和相叶终于到了目的地。
不知道那个药草是不是只有一时的功效,相叶精神了没几天,后来病又严重了起来。
“早知道那时候就问问那是什么药了。”松本在心里叹气到。
相叶向前走着,连脚步都有些不稳,他知道再拐一个弯就能看到宅子的正门了。
应该是很喜庆的吧,装饰着红色。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门口迎接呢。
新娘应该不会吧,按照他的性格来说。
一定会很疼爱她的,他那样的人。
相叶的心好像被细丝缠绕着,痒得发酸。
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松本坐在村口的茶摊上,茶杯被他拿在手里,时而转着,时而放下又拿起。
“要再添点茶吗?”伙计过来问。
“不用了,”松本眉眼里都是冷淡,伙计也不敢再问了。
直到茶凉透了,松本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相叶确认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不平整的地方用手指小心的抚平。
“不知道头发翘起来了没?”早知道让松本陪着自己了。
“道一声恭喜就走,送完礼物就走。”不想看到你们那么幸福的朝我笑。
松本还在等我。
起码,有他等我。
下一步,相叶转过了那个墙角,宅子的正门出现在他的眼前。
相叶的呼吸一紧,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着火了!村北着火了!”松本在茶摊听到外面的有人在嚷。
“村北?”松本急忙跑出去看,望向相叶在的方向。
满目的绿叶已经迅速繁衍覆盖了宅子,随之而来的还有熊熊的火光。而那绿叶竟然好像是不怕火一样,一直生长着。
“糟糕!相叶!”松本连忙往火光的方向跑了过去。
村人们都站在离宅子有些距离的地方指指点点。
“刚死了主人和新妇就着火了,好可怜啊。”
“听说新妇是被妖怪给咬断了脖子的,她男人为了保护她也死了……”
“作孽啊作孽,但愿别烧到我家房子……”
“有人去灭火了吗?”
松本在门口施了个术,火被压下去的一瞬间,他冲进了院子里。
相叶站在灵堂的门口,直直地盯着灵堂里的两具棺材,绿叶就从他的胸口不断涌出来,蔓延了整个院子,而那些火,居然就是从绿叶上发出来的。
松本做了个手势,让树叶停止了生长,而火也被压了下去。
他不管火是否还会再起,冲上去一把抱住了相叶。
相叶一下子就倒了下来。
“你是除魔师吧?”相叶满是鲜血的手抚上了松本的脸,“是什么时候?”
“4年前,”松本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4年前你得了风寒大病一场,但是并没有好起来。”
“那你……是为了除掉我而来的吗?”相叶不忍心看着松本流泪,勉强想挤出笑容,却看起来倍加哀伤。
“不是你,是高田老人,”松本拉住相叶的手,“他在很多年前就死了,但是却变得……和你一样……他也是有未了的心愿。”
“心愿?我的心愿是什么?”
“你到现在还想不起来吗?”松本的眼泪终究是滑落了下来,“雅纪,雅纪,雅纪……少爷。”
“少爷?”相叶闭上眼静静地回想了下,“啊,是小润啊……我想起来了……小润,对不起……”
“不要说傻话,是我的错,是我让你等了那么多年……”松本紧紧抓着相叶的手,生怕一放下相叶就不再醒来。
“不要哭了,这辈子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小润。”相叶拉着松本的手,温柔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告诉我你是来找我的。”
“我怕你想起我了,就要走了。”松本小心翼翼的想擦去相叶胸口的血迹,却越擦越多,“你是为了等我,才没有走的。”
“三途川边太辽阔,我怕你找不到我啊,”相叶笑了笑,“就像这辈子一样,我们在轮回里走丢了,所以我等了你三十年。”
“你答应过我的,下辈子还会在一起,”松本的眼泪不断的落下,“所以这次,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你那么温暖,我怎么舍得?”相叶的鲜血不断的涌出,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他的眼睛也渐渐地失去了神采,“好好活下去。”
“相叶,”松本抱着他,止不住的哭腔,“雅纪,雅纪,别睡了,我们一起回家……”
“好,”相叶闭上了眼睛,“我们一起回家。”
松本收了术,他紧紧地抱住相叶尚存温度的身体。
绿叶从他的胸口穿透出来,紫堇色的衣服染透了松本的鲜血。
他抱着相叶,沉沉睡去。
院内火光冲天。
-END-
眼看已经走了八天,总算走到了半途。
中午相叶和松本赶路赶得累的时候,路过一个茶棚,就坐下来休息。
刚坐下一会儿,外面的雨又大了,不少原本正在赶路的人都进了店里躲雨。
原本人不多的店一下子就坐满了,只剩松本和相叶旁边还剩了两个座位。
松本是不愿意和别人坐一起的,但是偏偏有一个砍柴人,好像看不到他脸上不悦的神情,在两人旁边坐了下来。
“这位小哥一定是生病了吧?”砍柴人笑嘻嘻的看着相叶,而相叶此时正闷头吃着东西,“脸色很不对劲啊!”
松本心想“真是多管闲事”,相叶却对砍柴人报以微笑,“没事,我只是人有点不舒服,风寒而已。”
“这么大雨的天还在赶路,又感染了风寒,”砍柴人看向松本,“你们是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吗?”
却还没等松本回答,相叶又说,“友人的喜宴……我赶着去参加。”
“哦,这样啊,”砍柴人没有接话下去,从遮着布的背筐里翻腾出一株植物,“这是我昨天在山上采的,治风寒很有效,要不小哥你拿去吧?”
砍柴人的过分热情让松本心生警戒,刚想出口拒绝,却看见相叶接过了那株植物,“真的吗?大叔,真的可以?”
“当然啦,”砍柴人说,“碾碎,五碗水熬成一碗喝下去,第二天就好了。我看你那么难受的样子……拿去吧。”
相叶毫无防备的接受了那个砍柴人的一片好意,松本是不愿意的。
可是晚上到了旅店,看着相叶跌跌撞撞地一个人就要走向旅店的后厨,松本终于还是软了心下来。
“小润,我很难受,”相叶喝下汤药后,松本扶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后,被相叶拉住了手,“陪我说会儿话。”
“好。”松本把碗放在一边,就开始陪相叶说话,可说了没几句,相叶就睡着了。
松本也只好无奈的躺下来,靠近相叶的时候觉得他的身体异常的热,松本虽然觉得异样,但是一摸相叶出了汗,也就觉得大概是这药真的起了效果。
松本过了一会儿也躺下了,大概是连日赶路太累,松本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润,醒醒,”还是后半夜,松本就被相叶摇醒了。
“怎么了?”松本以为相叶难受得醒了,勉强睁开眼睛询问到。
“我……我想……”相叶的身体贴过来,手伸过来放在松本的腰上来回摩挲着——这是相叶求欢的信号。
“明天还要赶路呢,”松本虽然不想拒绝,但是理智告诉他,相叶身体不好,明天要赶路,现在不是时候。
“可是,”相叶小声的说,“我病好了。”
“哎,你真是……”松本说,“你有力气吗?”
“你嫌弃我吗?”相叶说完这句话,嘴唇就贴了上来。
松本是爱干净的人,而相叶刚才却是带着一身汗睡着的。
尽管如此,松本还是丝毫不嫌弃的,抱住相叶接吻。
因为太久没做,彼此都是进攻的姿态。
松本的吻近乎粗鲁,直接打开对方的口腔,舌尖探寻进去寻了对方的纠缠在一起。
吻得快要窒息的同时也不忘了手上的动作,沿着相叶紧致精实的背部一路抚摸下去,很快就能感觉到相叶不自觉的贴合着自己的身体,难耐的动着,想和自己贴得更近一些。
“好温暖,”相叶在吻的间隙,小声的喘着气说。
松本听了这句话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相叶,那眼神好像能一直看进相叶的心里,“会一直……这样的……很温暖。”
相叶听完就眼睛红红的,松本知道他是要哭了。
趁相叶眼泪流下来前,松本的吻落到了他的眼睛上——好像在亲吻宝物一般。
“这次让我来吧,”松本听见相叶如是说。
还没理解他的话,松本就被相叶压制住了。
“你躺着就好。”相叶又说。
这样的姿势让松本很不习惯,相叶跨坐在他身上,俯下身来与松本接吻,然后从喉结到胸前,相叶的亲吻让松本的身体异常兴奋。
“雅纪,”松本抓着相叶的头发,闭着眼感受着相叶的亲吻与爱抚。
“润,”相叶又重复了一遍,“好温暖。”
相叶身体向后仰着,双手撑在两边,尽力张开腿一寸一寸地坐下去,让松本早已昂扬的性器没入自己的股间。
“慢点……”松本扶着相叶的腰,以免受伤。
“嗯……”相叶放慢了动作,却在松本的性器顶到某处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喟叹,“啊——”
相叶紧致的内壁绞着松本,松本稍微动了下腰,相叶就皱起了眉头,松本便不敢再动了。
“我说了,”相叶的语气带着些固执,“让我来。”
如同答应他无数次任性中的一次,松本笑着说,“好啊。”
相叶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松本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相叶现在的样子——前发因为出汗而粘在脸上,身上的汗水凝成一层透明的液体,手抓在两边的床褥上,因为紧张指节甚至有
些发白。
而表情呢?或许他会咬着下嘴唇,睫毛粘着汗水,微微的抖动着,想喘气又不敢喘,生怕呻吟声从嘴里溢出来——人一旦看不见,想象力就会异常丰富。
松本的下身又胀大了几分。
“啊……”相叶终于是忍不住,发出了令人害羞的呻吟,同时腰部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
松本睁开了眼睛,相叶的表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动人。
而相叶的性器也早就勃大,松本伸手抚上相叶的性器,配合着相叶的频率,来回套弄着。
“唔……”前面被抚弄着,后面的感知又完全被自己掌控,相叶迷失在了情欲的海洋里。
“雅纪,”松本的嗓音有些沙哑,“我需要你。”
“嗯……啊……啊啊……”相叶自己扭动着腰,这样虽然耗费体力,但是感觉却是超出平常的,“润……要……要去……润……”
松本加快了手上的套弄速度,相叶很快就绷紧了身体,释放在了松本的手中。
而松本也趁相叶失神的时候,找回了主动权,他扶着相叶的腰,最后大力顶弄了几下,射在了相叶体内。
感觉到松本的暖流充满自己,相叶满足地说,“润,真的很温暖呢。”
松本听完这话,别过脸不敢看相叶,“我说过的……就……一直很温暖啊。”
高潮过后,松本扶着相叶,帮他从自己身上下来,松本的性器刚退出来,就有浊白色的体液顺着相叶的大腿流了下来,相叶害羞的用手捂住了脸,“哈足卡西……”
松本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温柔的抱住他,“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难道润就没有……”相叶说了一半又腾的脸红到了耳根,“难道润君就不需要我了吗?”
“我需要你,”松本把相叶早已湿透的前发尽数别到耳后,继而捏了捏相叶红透了的耳垂,“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嗯,”相叶伸开手臂环住松本的腰身,松本的鼻息打在相叶的脸上,他用鼻尖去碰了下松本的鼻尖,然后趁机啄了下他的唇,“即使下辈子,也要在一起。”
“真的?”松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要你和我约定好。”
“我和你约定,”相叶笑着说,“下辈子,也会和你在一起。”
三十年,有多久。
松本想,若是三十年后,他和相叶都还在,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在一起。
是不是太晚?这样转眼就让他等了三十年。
在雨天赶路终归是算得上痛苦的事情。
松本原本脚程很快,但因为相叶身体不适,也不得不放慢下来——再加上下雨。
原本三天能走完的路程,居然走了五天还不到一半。
相叶还在途中生了病。
“怎么了?”松本看相叶走路走得很累的样子,“要停下来休息吗?”
“停一下吧,”相叶再踏出一步的时候踩到石头差点摔倒,幸好松本一下子拉住了他,“不知道怎么的,头很晕。”
“坐下来,我看看。”松本拉着相叶在一颗树下坐下,用手去摸相叶的额头,“很烫。”
“没事的,我喝点水,继续赶路好了。”相叶勉强地笑笑,看起来也很无力。
“好,”松本略微想了下,“把行李给我背吧,水给你喝。”
怎么会那么烫呢?连手指都是好像要融化掉的温度,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温度啊。
到了傍晚,松本和相叶总算找到了可以休息的村庄。
晚上松本和相叶睡在一起,相叶的身体很不舒服,一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扰得松本也睡不着。
“过来,”松本去推相叶的背,让相叶转过来,“转过来。”
“不要,”相叶的手捂着嘴,执拗的不肯转过来,“润,我可能……生了什么奇怪的病。”
“……你胡说什么,”松本心里一沉,“相叶,转过来。”
“那你不准看我,”相叶捏紧了拳头,不让自己再痛得叫出声——这种痛十分奇怪,好像有一种力量要从他身体里跑出来,一下又一下得刺痛着他的皮肤。
松本答应了,相叶勉强转了过来,虽然看不出他的脸色怎样,但是松本摸过去,相叶已经没有白天那么烫——倒是反过来,温度低的可疑。
“是哪里难受?”松本把相叶拉到自己怀里,虽然抱着那么个“冰人”实在不舒服,但松本觉得,相叶也许能好受点。
“这里,”相叶拉着松本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了。”
“只是风寒吧,”松本知道事情已经朝着他预知的方向发展,只能骗相叶,“来,闭上眼睛,睡着了就不痛了。”
“嗯……”相叶把头靠在松本肩膀,松本能感觉到相叶的前发戳得自己很痒,他伸手去摞起相叶的前发,然后吻了吻他的额头。
安眠吧,相叶。——松本在心里说。
“很难受吗?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次日相叶早上醒来时松本已经起来,坐在床头看着他。
“不要露出这样的眼神,润,”相叶觉得松本今天看着他的样子格外的担忧,“我没事的,昨晚睡了一觉好多了。”
松本也觉得自己露出的表情大概会让相叶胡思乱想,于是收敛了思绪,扶相叶起来换了衣服,又让厨房送来了吃的,吃完两人又上路了。
天又在下雨,两人趁雨大的时候找地方躲雨,雨小了就上路。
可是相叶的体力撑不到一会儿就要坐下来休息,松本只能也停下来。
到后来几乎是松本扶着相叶在走。
松本的脸隐在雨幕中,不怎么轻松的表情,而相叶则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别这样,”松本拉着相叶的手安慰他,“不是你的错。”
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再早点找到你。
如果我不曾放开你的手。
如果我早点想起你。
相叶,我们是不是这辈子就能在一起?
“这个给我?”松本看着相叶小心翼翼的将布打开,中间露出一枚玉戒指。
“嗯,”相叶问,“不喜欢吗?”
“也不是……”
看着松本有些拒绝的样子,相叶气馁得想将戒指收起来,“那还是算了吧。”
松本却一把抢过相叶手里的戒指,“送给我的就不准收回!”
相叶有点被吓到了,“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只是不知道要送给你什么,”松本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举动太夸张,连忙摆摆手向相叶解释。
“可是我并不需要什么啊……”
“那下辈子就找不到你了,”松本的口气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给,这个。”他说着就解下腰间的烟斗,递给相叶。
“那你怎么抽烟?”相叶接过松本一直在用的烟斗问。
“估计也不太能再……”松本把戒指放到相叶手里,“能为我戴上吗?”
晚上松本躺在被子上,举着手,盯着戒指发呆,而相叶在他边上早就已经入睡。
最近相叶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晚上不用说,而白天也几乎都在浅眠。
“好冷,”松本将手伸回被子里,虽然说是初春,但晚上露气还是很重的,他想去握相叶的手,握了一下却还是放开了。
“时间要到了。”松本在心里说。
准备出门的前几天礼物还没有置办好,相叶有些着急,松本就让他去别家问问。
问了几家都没结果,一起到高田家的时候,相叶看见高田老人坐在屋子里的一个角落,就过去打了招呼。
快离开的时候,高田老人跟了出来,看了一眼松本,对相叶说,“孽缘啊。”
相叶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就被松本拉走了。
后来还是做了木屐,相叶想来想去想不出送什么,只好拿自己做的木屐去送。
做完木屐第二天相叶路过高田老人家门口,看见了门上新挂上的白帘,“怎么了?”
“据说是去世了。”邻居对相叶说,“好像死得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妖怪了。从外面被抬回来时身体跟烂泥似的,好像早就死了的样子……”说到这里,邻居意识到说
错了什么,赶紧住了嘴。
“妖怪……”相叶若有所思的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相叶惊奇的看到松本在屋内擦拭着武士刀。
这把刀他只在第一次遇见松本的时候看见过,当时松本穿着深紫色的和服,腰间别着烟斗和刀,相叶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强盗。
结果对方只是像恶作剧一样,把他手上的蜡烛吹灭,然后递过来一个灯笼,叫他跟着自己走。
相叶本来是不想跟着他走的,但是松本说相叶再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会遇到妖怪,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语气,强拉着相叶的手,带他回了家。
后来……相叶想后来发生了什么呢?他有点记不得了。
“怎么了?”相叶走到松本身边,盘腿坐下,想用手去抚摸刀身,手指快要触到刀时,被松本拦了下来,“别碰!”
相叶被松本一喝,吓得缩回了手。松本将擦干净的刀收回刀鞘,“很锋利,怕伤到你。”
“哦,”相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鲁莽了,却忍不住还是向刀投去好奇的眼光。
“…………是信物,”松本叹了口气。
“是以前喜欢的人给的吗?”相叶有点别扭地问,然后又看了一眼松本手上的玉戒指还在,才安心下来。
“可以这么说吧……”松本苦笑道,“可惜那个人已经不再了。”我也不再了啊。
“这样啊……”相叶觉得自己好像冒犯了一个故人,有些愧疚,“呐,润……”
“我们明天出发,”松本打断了相叶的胡思乱想。
“唉?!”相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松本在说什么,“哦。”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松本把两个包裹放到角落,“今天早点休息吧。”
“呐,润,我跟你说,”相叶拉着松本的袖子,“高田老人去世了,是不是…………”
“把烟斗给我,”松本绕过相叶的前面,伸手去相叶的腰侧拿烟斗,“抽最后一次了。”
“什么?”相叶有些疑惑地解下腰间的烟斗,递给松本,“回来还可以抽啊。”
“是啊,”松本接过烟斗,“只是烟叶没有了而已。”
“下雨了,”松本推开门进屋子的时候,一些不知道从哪里的樱花瓣也随风卷了进来。
屋子里很暗,临近晚上的时候,相叶没有生起明亮的火光,而是一反常态的蜷缩在房间的阴影里——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松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合上门,从木柜里拿出干净的素色浴衣换上——这是相叶去年年底去集市挑给他的,不同于他送给相叶那件,很便宜,但是是干燥温暖的质地。
“怎么了?”松本赤着脚走到相叶身边。
“嗯……”相叶发出的声音像是在说“没什么”,但却又是有什么。
松本瞥见了阴影里的一封信,“能给我看下吗?”
“哦,可以啊,”相叶这么说着,却只是拿起了那封信,并没有交给松本,“小时候的玩伴,几年前已经搬到别的村子里去了……他来信说要娶亲了……我想要不要去看看……”
松本一下看出了相叶的心思,“那就去吧,我和你一起去。什么时候?”
“下个月中……”相叶抬起头,松本身后的火光在不停地摇曳着,看来是有风吹了进来,随时要熄灭的样子,“真的可以陪我去吗?”
“可以啊。”松本半跪下来,看着相叶的脸,“一起去吧。”
火终于在这时熄灭了。
在黑暗里,相叶抱着松本,靠在他肩头。
松本什么都没说,只是揉了揉相叶的头发,也不问他是否还要生火,渐渐地,他就感觉胸前濡湿了一片。
后来相叶就靠着松本睡着了,至始至终松本都没有问他什么。
过了一会儿,松本把相叶放下,重新去生了火——毕竟现在只是初春,还是很冷的。
屋里重新亮起来后,相叶也醒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润,我想喝水。”
“好。”松本支起架子摆上壶煮了点水给相叶,在等水烧开的时间,他在炉子旁的地板上坐着,一个人抽烟。
“我能抽一点吗?”相叶好奇地凑近来,他一直想试试。
“不行,”松本转开去,继续盯着水壶。
“唉?”相叶却也没有来抢,只是遗憾地叹气。
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忘记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好像是两年前的那个冬天,关于那个人——相叶的青梅竹马,记忆开始慢慢消退。
开始不记得他的声音,开始不记得他以前喜欢穿的衣服的颜色,不记得他曾经住的地方,不记得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
若要说还记得什么,相叶只记得自己对他的那种复杂到说不清楚的感情。
从小时候懂事起就在一起玩耍,长大后相叶渐渐地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喜欢男人——而第一个喜欢上的,便是这个青梅竹马。
但相叶是明白的,两人是不一样的,对方终究要娶妻生子,而自己大概也会吧。
说不清是依赖,还是喜欢……又或者只是不甘心。
“过几天出门吧,”松本放下烟杆,把烧完的烟草倒叩在炉下。
“要置办什么礼物呢?”相叶喝完松本递过来的热水,把空的杯子还给了松本。
“随你,”松本接过杯子放到一边,又用布仔细地将烟杆包好,“明天去集市的时候买些干粮吧。”
“嗯。”相叶转了个身,躺在松本腿上。
松本抚弄着相叶的头发,一时间两人又沉默了。
“听说,最近有妖怪在附近出没呢。”相叶抬起一只手,放到松本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
“哦?是什么样的妖怪?”松本放开相叶绕在指尖的头发,伸手上来覆盖在相叶的手上。
“好像是特别喜欢吃年轻女子的妖怪,”相叶说。
“是吗,真可怕。”松本的语气里却全然没有可怕的感觉。
他俯下身子来,与相叶接吻。
第二天松本很早就出门了,也没交代去哪里,相叶只好一个人去了集市。
按照松本的嘱咐买够了两个人的干粮,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被玉做的首饰所吸引,相叶跑了过去。
本来想给松本挑一块玉,但最后只买得起一个戒指——玉的品位不怎样,做工也很一般。
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放好,踹在胸口,相叶想要怎么交给松本比较好。
便不安了起来。